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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
袁迪寶李丹妮(李丹妮和袁迪寶:漂洋過海來愛你)
2012年1月1日,廈門湖里區臥龍程瀟花園的一棵大樹下,袁迪寶和李丹妮像初戀一樣親密。丹妮在中國生活的煩惱之一是掃地的阿姨總是問她的收入,另一個是她每隔幾個月就要去公安局辦理居留手續。
“2018年7月12日凌晨2點35分,丹妮的母親在廈門海滄的家中安詳返回田家,享年92歲。”廈門作家歐陽魯瑩的微博,為這一場舉世無雙的愛情畫上了句號。
在分離五十五年,結婚八年,丈夫袁迪寶去世一年多后,李丹妮也離開了人世,回到天堂與丈夫團聚。
本文是2012新周刊愛情話題年度愛情故事。這篇舊文章被重新發行以供紀念。
文/何熊飛-一罐/新周刊
2012年1月1日,早上6點,氣溫15℃。
84歲的袁迪寶背著一個小包,一個人去室內泳池游泳。這是他的日常習慣。如果是夏天,他甚至會在島周圍的海里游泳。
85歲的李丹妮總是擔心,一旦時間到了,袁迪寶還沒回家,她就會跑到屋外的小花園里等著。
2010年9月26日,中國廈門的一位老人和法國里昂的一位老太太結婚了,他們已經分開了55年。
此前,丹妮一直想象著他們的下一次相遇可能會在天上:在一個碼頭,兩個白發蒼蒼拄著拐杖的男人攙扶著他們走進一個公園,然后消失了。
手,胡子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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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迪寶和住在三兒子袁和三兒媳歐陽魯英的家里,是廈門市湖里區臥龍程瀟小區一樓的復式單位。
將近10點,頭戴灰色包頭帽的袁迪寶進門:“我聲明,我又瞎又聾,所以主要靠她。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她的耳朵依然鮮活。媒體太關心我們了,我們也很感激,但是我們無能為力。希望你多和她聊聊,有什么問題她都能解決,好嗎?”
“但是我的大腦已經死了。”丹妮從沙發上起身,雙手刷卡,上前一步,抱著袁迪寶。這位老太太頭發花白,穿著駝色毛衣、藍色厚裙和黑色長褲子,腳邊是一雙繡著兩顆心的可愛毛拖鞋。
“來,請坐,主席。”“你坐,你坐。”袁迪寶的聲音很高,躲閃起來似乎有點固執。沒關系,丹妮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十指緊扣,直到我們說再見,再也沒有分開。
袁迪寶摟抱著,親昵地拍拍丹妮:“你要鍛煉大腦。你要歡迎這些記者多和你聊聊,多和你探討問題,這樣你才能和他好好打交道。你的大腦會越轉越多,這樣就不會衰退了。”
丹妮點點頭,拍拍他的大腿,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袁迪寶的耳朵不好,丹尼有青光眼。采訪主要是關于丹尼的談話,歐陽魯英插嘴說。丹尼偶爾大聲把問題轉述給袁迪寶,袁迪寶哈哈大笑。有時當談到前妻的死,以及獨自一人當了13年乞丐,歐陽會用暗示接近丹妮。
知道要拍照,袁迪寶一大早就提醒丹妮:“不能穿重復的衣服,就是不要再穿已經拍過的衣服。今天,你應該穿漂亮點,記住。”他們買了衣服和鞋子,互相打扮。為了讓袁迪寶看起來更年輕,丹妮堅持讓他剃掉長胡子。
歐陽說:“她經常夸我爸爸,說你又漂亮又帥,然后我爸爸就會很尷尬。”
李丹妮趕緊走近袁迪寶,喊道:“我總說你漂亮。”
袁迪寶尖叫道:“你胡說八道,夸你自己,也夸我。你很漂亮,但我不是。如果我是一個老人,我該怎么變美?年輕的時候,我可能更漂亮。現在我老了,不行了,頭發也白了。”
丹妮熱愛家務,習慣早睡早起。她喜歡熨衣服和疊被子。歐陽說:“連我的睡衣都熨好了,被子疊得像酒店里的,不敢躺下。”
除了閱讀和聽音樂,丹妮還教歐陽和她的兩個孫子法語和英語。此外,她還在家里設立了一個“法國角”。每周五都有三個廈大的學生來,丹妮給他們講法語,批改作業。
丹妮不喜歡咖啡,因為她過敏。她從小就不喝牛奶,只喝茶。以前喜歡杭州的龍井,現在喜歡福建的鐵觀音。歐陽丹尼說,她在法國只能吃冷凍魚,來廈后特別喜歡吃活魚活蝦。
拍完照,歐陽和老公鬧得很開心,爭論當年誰追誰。最后,歐陽覺得中國人的愛情,50年代是純愛,70年代是階級之愛,今天是物質之愛:“從地位和生活品味上來說,丹妮比我爸高,當初來這里是懷念他們的關系。真正的愛情沒有國界,不在乎地位和外在形象的變化,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他們原本的美好感情。”
1975年2月16日,法國里昂,絕望的丹妮在這個裝滿袁迪寶情書的信封上用法語寫下了這些話。幾十年后,在中國廈門,袁迪寶把它們翻譯成中文,抄在一張小紙片上,用透明膠粘上。
西湖,老照片和牧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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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樓梯下的鋼琴上有一張展示桌,上面放著一排照片:袁迪寶和李丹妮的兩張照片;張歐陽魯瑩一身碎花裙靠在老洋房的墻上;張元偉群站在法國城堡前;袁兒子媳婦結婚的藝術照;一個李丹妮人正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看書,清晨的陽光從她身后射來,照亮了她身體的輪廓和她面前的一簇綠葉。
在一本舊相冊上,并排貼著十張袁迪寶的一寸大頭照,最后一張是小李丹妮穿旗袍的一寸大頭照。下面,是袁迪寶前妻黃秀雪的七張一寸大頭照。在最下面,有他們三個兒子的照片,在另一頁,有孩子們的結婚照。
1953年8月,25歲的袁迪寶在廈門鼓浪嶼雞山路1號與黃秀雪結婚。1994年10月,患牙齦癌的黃秀雪去世,袁一個人生活。直到2007年,他才搬進了三兒子袁的家。
1953年9月,新婚不久的袁迪寶到浙江醫學院學習公共衛生,在那里他認識了比他大一歲的俄語老師李丹妮。
丹妮是一個美麗的中法混血兒,在中國長大。她1950年畢業于浙江大學外語系,精通英語、法語、俄語、德語和漢語。她是天主教徒。“當時 *** 對天主教徒有意見,我不能去做彌撒,這給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痛苦。袁迪寶也是信教的,有時候我們去杭州很多地方玩(西湖斷橋,平湖秋月,亦莊,鼓山,抱石山,寶塔),慢慢聊這個問題。”丹妮說,“他是個好學生,是個好人,觀點很健康,對我幫助很大。”
“那等于兩個天主教徒的愛?”我問。
“對,對,對,你說得很對。”丹妮不停地點頭。
那時候他們最喜歡的曲子是美國電影《綠岸春曉》的英文插曲《當我們年輕的時候》:“當我們年輕的時候/在一個美麗的五月早晨/你說你愛我/當我們年輕的時候。”
兩人一致認為天空中的牧羊星是他們愛情的象征,他們只能通過仰望天空來進行心靈感應。后來分手時,他們每年8月15日一起看星星,這成了他們戀愛的一種儀式。
1955年8月的一天,丹妮在華鋼的芙蓉花樹下看到了袁迪寶眼中的悲傷。
迪向丹妮吐露:上大學前,在姐姐的壓力下,他和匆忙認識的姐姐的同事結了婚。浙江醫學院衛生系并入成都華西醫學院,他將去成都學習。8月5日,他們在蘇堤旁合影。
袁迪寶在情書中寫道:“親愛的丹妮,昨夜,明月之下,我再一次朦朧地踏入你的內心,充分欣賞你心中盛開的花朵,吮吸你芬芳的氣息和醉人的情懷!但是親愛的丹妮,我太自私了。尤其是在我舍不得離開的時候,當我回頭看到你還堵在門口,用你深情的眼神為我保駕護航的時候,我的心像觸電一樣。我覺得我真的對不起你,我請求你給我嚴厲的懲罰……”
1956年4月23日,丹妮決定離開。她隨父母登上一艘荷蘭貨船,經香港前往法國里昂。走之前,丹妮剪了一撮頭發,掏出一枚戒指,留給袁迪寶作為信物。丹妮拿走了袁迪寶寫的一疊情書,用牛皮信封包好,塞到胸前,當作珍寶獻上。
丹妮回憶道:“離開是痛苦的。如果我真的嫁給袁先生,文革期間,他可能有問題,我肯定也有問題。事后看來,他是對的。”
2012年1月1日,在廈門湖里區臥龍程瀟社區的家中,餐桌上放著一本舊相冊、一堆舊情書和丹妮的自傳《雜種》。
我喜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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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再讀這些信。這些都證明了我們以前沒有意識到的幸福。如果我死了,請燒掉這些信。”
1973年9月,法國里昂的丹妮不顧一切地把袁迪寶寄來的情書全部塞進一個黃色信封,信封上用法文寫著。幾十年后,袁迪寶把這些法文翻譯成中文,抄在一張小紙條上,貼在信封上,用透明膠把信封粘得緊緊的。
目前袁迪寶給丹妮的情書只有100多封。擔心對家庭和工作造成影響,丹妮的信都是直接寄到袁迪寶姐姐家——稷山路1號。文革來了,袁的姐姐把這些情書和信物像定時炸彈一樣燒掉了。
袁迪寶的字跡密如螞蟻。因為郵費貴,他經常要寫好幾天,存幾千字才寄一次。今天,歐陽魯英把它們一一輸入電腦。她把這一堆幸存的情書視為珍寶,很少給外人看。當我翻到第三封情書的印刷版本時,她很快就拿走了。“看不見!有三四流的電影導演說要來寫劇本,我拒絕了!我說你有什么作品先看看。這么好的題材,總不能讓你寫壞吧!”
我看到的這三封情書,都是袁迪寶在華西醫學院讀書時,寫給在杭的丹尼的。
那堆舊情書有兩個食指那么厚。
因為丹妮曾經在信中提到她少了一只鳥,袁迪寶回復道:“有時候我的愚蠢想法甚至比你的更可笑。我總是想登上月球,然后潛到你的懷里,投入你的懷抱,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就像一次真正的狂奔——”
在整理情書的印刷本時,袁迪寶似乎欣喜若狂,因為他收到了丹妮的一張小照片:“最親愛的丹妮,你的小照片深深地吸住了我的心,我吻了它,就像吻了真正的你。這兩三天,我一直要把它拿出來,要么瘋狂,要么溫柔地親吻它。雖然這是如此瘋狂的行為,但我還是覺得這不能緩解我心中的愛火…啊!親愛的丹妮,我最親愛的丹妮,為什么我們的身體和思想如此相似和一致?如果我有靈魂,它會住在你里面,但是現在住在我里面的靈魂是你的。我們曾經是一體的。為什么上帝把它一分為二?你們兩個心,請快點到原的。”
袁迪寶深情地回憶著自己游西湖的一切,期待著假期的迅速到來:“昨天晚上,我在外面散步的時候(七點半左右),看到了我們的牧羊星,它在天空的上方閃閃發光。它離那彎鉤形的月牙那么近,以至于我不想再見到她,盡管它被無數人美其名曰嫦娥的明月。“他引用了一位首席音樂家的詩,勸丹妮不要被學校里的小人所困,一直待在家里,而是和同學一起去遠足。最后,他表達了無法和她共度暑假的難過。”丹妮,丹妮……我要留在校園里讀一部莎士比亞悲劇自娛自樂。"
在接下來的情書里,袁迪寶詳細匯報了他要坐船去杭州看她,包括航程、船票價格、烤雞。他抱怨道,“我發現我們簡直是生活在一個被上帝詛咒的世界,而不是被他祝福的世界。我們住在一起不好嗎?為什么要把我們分開!”他又開始瘋狂地表達愛意:“達尼!丹尼。我熱切地思念著你。現在船上的乘客都在做夢。服務員催我去睡覺。我謝絕了她的好意。我知道這個時候(11: 35)你會睡著。我可以想象你的睡眠能力和你的美麗。我要在睡前溫習你的音容笑貌,好讓我今晚在夢里遇見你,緊緊依偎!”
2012年1月1日,袁迪寶和李丹妮在廈門湖里區臥龍程瀟小區的客廳里緊緊握著手,仿佛要分開,要被帶走。
Ⅱ.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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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迪寶和丹妮的情書通信都集中在這幾年。
1955年-1956年,成都-杭州;1956年至1966年,廈門-法國里昂。1957年7月,袁迪寶從華西醫學院畢業,分配到廈門衛生防疫站工作。從1958年到1961年,袁的三個兒子相繼出生。他送來一張照片,丹妮拿給母親看,母親看了很久。告訴她,別擔心,袁迪寶現在過得很幸福。“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平靜了下來。”家境并不寬裕的丹妮不斷給家境窘迫的袁迪寶送去奶粉、餅干、衣服、玩具。“有時候我總在想,也許當時我就不該離開,但為什么不呢?我已經有妻子了。我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1966年,在中國“文革”期間,丹妮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提醒她不要再寫“你在害人!”從此兩人的交流就中斷了。上世紀70年代,袁迪寶和丹妮分別嘗試寫信,或因政治原因,或因地址變更,但總是被退回。1980年、1986年、2000年,丹妮三次回國尋找袁迪寶,均無果而終。
直到2010年春節,袁迪寶姐姐的兒子來歐陽家拜年,家人說起老人的坎坷。隨著話題的深入,塵封多年的袁迪寶異國戀情被重新發現。在歐陽的鼓動下,老人找到了一張的小畫像和字典上抄的一個地址“Danniel Li 5 ruelanson Villeurlanne France”。
“親愛的丹妮,愿上帝保佑你健康長壽,也就是讓你健康長壽。請給我一封信,永遠懷念你的袁迪寶。”
2010年3月31日和4月1日,袁迪寶用中文和法文寫了五封信,用兩個信封寄出。
4月10日和11日,丹妮收到了這兩封信。她在回信中寫道,自己一直一個人生活,中午在修道院吃飯,如果有一天生活不能自理,就死在那里。袁迪寶傷心欲絕,執意邀請她去廈門。
在做決定之前,丹妮去找牧師,牧師告訴她“這是上帝的旨意”。
9月16日,歐陽去法國帶丹妮回來,因行李超重被罰款四五百歐元。
袁迪寶西裝革履,手捧55朵紅玫瑰,等候在廈門高旗機場。9月21日,兩人在民政局登記,5天后,身著婚紗的丹妮之一次成為新娘。
“我在整理情書的時候,發現父親是一個深情的人。”
歐陽說,袁迪寶在信中多次因為丈夫而在道德與情感之間掙扎。
“其實爸爸的這些信不僅僅是感情的表達,更是當時的形勢和政治背景。比如今天學校又要通知開會了。如果一個同學被打成右派,要寫多少大字報?除四害要上交多少老鼠尾巴和幾箱蒼蠅。當他在成都時,他跟隨工人下到礦井工作。現如今在四川幾家醫院實習。醫院沒有正規醫生。誰得了什么病,我見了多少病人?他的無奈心態已經寫出來了。”
“包括他政治考試考了多少分,畢業志愿怎么填,還有10塊錢的補助。他還把自己寫給領導的自我評價抄了一份,又給了她。他說他很累,一個月來每天只睡3到6個小時。寫得很用心,這些結合起來就是一個好劇本。”
歐陽說:“他們的愛情和情書都很純潔,不像現在寫的一些情書。”
2012年1月1日,廈門湖里區臥龍程瀟小區的大門上還貼著喜字,鞋柜上方還放著一張法國 *** 為表彰丹尼對中法文化交流的貢獻而特別頒發的騎士勛章證書。
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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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兒》是《解放日報》前法國記者帕爾·卡羅琳·列斐伏爾(Par Caroline Lefebvre)為丹妮寫的個人傳記。2007年,丹妮80歲。為表彰她對中法文化交流的特殊貢獻,法國里昂中法事務協會出資接受記者采訪,出版了這本傳記,并印刷了500冊。
封面上是林風眠的一幅畫,一只逆風的黑鵝,在蘆葦叢中飛過湖面。這幅畫是林風眠送給她的。她一直掛在她的臥室里。她認為這只逆風的大雁是她艱苦生活的隱喻。
題目是《雜種——一個站在中法之間的女人,這是她一生的故事》。女記者問她:“我們不能相信你這樣的女人。好像從來沒有人愛過你?”丹妮說:“我心里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男孩真正愛過我。他從未忘記我,就像我從未忘記他一樣。”丹妮到了廈門,女記者總是說:“你下面還有文章!”
丹妮的父親是李書華,一位來自中國的音樂家,廣東梅縣的泰國華僑,也是一位畫家林風眠。他們都在1919年去法國學習,李書華在里昂的國家音樂學院讀研究生。1925年,兩人一同回國,先后在北京藝術專科學校和杭州藝術專科學校任教。李書華和其他幾個留學生一樣,帶回了他的法國妻子。李書華的妻子珍妮·查納爾是一名紡織工人,家境貧寒。他們在里昂舞廳跳華爾茲舞時相遇。由于留學生出國前家中已有妻子,中法婚姻大多以不歡而散告終。李書華和他的妻子是一對罕見的至死不渝的夫妻。
1956年,丹妮一家每人只帶著10美元離開中國,回到法國里昂。因為他們很窮,在親戚中不受歡迎,他們有時不得不依靠他們在泰國的祖母寄錢來維持生活。1960年,“混血兒”李丹妮獲得了公民身份。為了養家糊口,丹妮考了速記打字員的證書,在一家公司干了17年。后來,丹妮在里昂大學擔任中文助教。47歲時,丹妮咬牙切齒,寫了6年漢學博士論文,才如愿以償,晉升為里昂第三大學語言學院中文系終身副教授。1980年,丹妮成為里昂法蘭西大學秘書長。1992年,丹妮退役,法國 *** 專門授予她騎士勛章。此后,丹妮一直擔任中法事務協會秘書長,直至2009年。
丹妮堅決反對中西通婚。她建議想去北京留學的法國男同學不要娶中國太太,女同學不要找中國的老公。“我替他們擔心下一代!”
“你在法國有親戚嗎?”我問。
“是的,但是不理你。因為我是個 *** !我一進小學,他們就罵我王八蛋。回來后,我哭著告訴了我媽。今天,我不能說我走對了路。今天,我是我媽媽的錯。我父親不喜歡說話。我和他沒有交流。我知道他愛我。總之,對我們這些 *** 來說很難。中國人和法國人都把你當外國人。”丹妮一直將自己的“混血”身份視為人生中更大的傷疤。
20世紀50年代,杭州西湖年輕的袁迪寶和李丹妮經常在湖光山色之間徘徊, *** 。
林風眠繪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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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家和林風眠家一樣親。
《混血》里有很多兩家人的照片,還有很多林風眠贈送給丹妮家人的畫。
袁帝寶的第三子袁,是一名茶葉包裝工。穿著睡衣,他愛和我討論林風眠的這些杰作。為此,他還在2010年專程去了一趟法國。
“這些都是正版作品!”他拿出近10幅林風眠畫作的翻版,讓我一張一張地拍。它們是一位正在讀書的女士,一位正在打扮的女士,一只鳥,一只魚鷹,一只母雞,還有丹妮一家三口的肖像素描。
袁迪寶的第三個兒媳婦歐陽魯英在郵局工作,也是鼓浪嶼文化界的一員。她熱衷于通過實地調查,記錄正在消失的鼓浪嶼的老房子和歷史。
有時候,歐陽想寫袁迪寶和丹妮的愛情故事,卻寫不出來。
“作為一方,歷史問題很多,不知道如何定位。比如我該怎么和之一任妻子落筆?公公和老伴都經歷過中國的動蕩年代,也有一種抹不去的情分。作為晚輩,我也不得不尊重這些兄弟。我無法在我的筆下判斷對錯。”
歐陽說,丹妮和袁迪寶每周都去大哥和二哥家吃飯。“他們不僅和我們住在一起,每周還會去他們大哥和二哥的家里。他們兩兄弟對我婆婆也很孝順。如果有節日和長假,會帶他們去郊外吃野味,玩玩。他們不排斥丹妮,支持爸爸的選擇”。
“你們戀愛的時候,有沒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廣東衛視《人在異鄉》欄目組的記者曾經問過兩位老人。
“她問我們有沒有 *** ?”丹妮在袁迪寶耳邊大聲說。
狄寶連忙搖頭:“不,不!弗洛伊德的“性之一”理論在我們身上還沒有實現。如果再多一層關系,也許就撐不到今天了……”
“現在同居和以前約會有什么區別?”我問了兩個老人。
“感情還在。”丹妮,跟緊袁迪寶。
“她有一個家。”袁迪寶握緊丹妮的手。
“父母有什么要送給年輕戀人的嗎?”
“他們常說,相信愛情和上帝。”歐陽魯瑩在一旁回答。
關鍵詞: 遠渡重洋
責任編輯:Rex_27